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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74岁的牟衍铭是山东省青岛市年龄最大的魔术师,从1954年登台至今,老先生表演了61年魔术,上过电视,也拿过国际大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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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牟衍铭祖籍烟台栖霞,曾是大宅门里的少爷。新中国成立后,一家人从烟台辗转来到青岛,机缘巧合下牟衍铭成了一名变戏法的艺人。谈起这段过往,牟衍铭感慨不已,“运来时与君王作伴,势衰时与乞丐同眠”,在老先生看来,演艺、做人都是如此。图为牟衍铭在家中,身后家具上堆满了魔术道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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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家人刚来青岛时,住在老纺织厂旁边的大厂旅馆,邻居有唱大鼓、变戏法的。当时只有7岁的牟衍铭特别喜欢看变戏法,常常跟着模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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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后来穆派魔术传人小天一来到青岛,牟衍铭在旁人的引荐下,拜师小天一,正式学起了魔术。牟衍铭的师傅小天一师承穆派魔术师大天一穆文庆,他们这一支最早能追溯到晚清,当时宫里有个叫张保庆的四品执事专门给老佛爷演杂耍,算起来他就是牟衍铭的太师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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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虽然祖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,但如今的牟衍铭却有着浓重的天津口音。“改不了了啦,16岁跟着师傅学艺,师傅、师兄弟都是天津人,就这么着学了一口天津话。”牟衍铭说。图为牟老师在展示手上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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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学艺的都讲究“三年满、四年圆”,在正式拜师之前,牟衍铭在师傅家里当了三年的练员,就是白帮着师傅干活,抹桌子、扫地、看孩子,没有不做的。过去学艺难,师傅教的是手艺,也是吃饭的本事,人品不行或不是这块料,师傅都不会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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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牟衍铭最擅长古彩戏法,即表演者穿一件大褂,大褂里能变出鱼缸、瓷碗、花瓶、火盆等各种道具。这些道具全部藏在身上,一般人即使用大行李箱也装不下这么多东西。图为牟衍铭近年的表演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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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对学徒来说,能代替师傅演出的机会少之又少,除非师傅病了。学艺的时候,牟衍铭经常被师傅派去“撂地”,就是去集市上卖艺、要钱。这也是中国最早的近景魔术,四周都是人,距离最近的不过一肘。图为牟衍铭在表演中国传统古彩戏法中的拉线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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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早年卖艺,有的人能要来钱、有的人就不行,这里面怎么控场、怎么把人吸引过来,什么时候开口要钱都有讲究,大部分是师傅教,自己也得放下面子。当年跟牟衍铭一起“撂地”的师兄弟,卖艺前都会喝上几口酒,不然不好意思。“其实哪有什么抹不开的,抹不开就没饭吃。”牟衍铭说。图为牟衍铭在表演中国传统古彩戏法中的九连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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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牟衍铭家中有一间储物室,里边存放着大量魔术道具,其中有可以变形的鸟笼、剪不断的绳子、魔术百宝箱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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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有空闲时间,牟衍铭就会去哄小孙女玩。他给小孙女表演的魔术常常逗得孩子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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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今,年过七旬的牟衍铭仍没有离开舞台的打算,只要有人邀请,他还是会上台表演。图为牟衍铭在与北京的朋友通电话,约定演出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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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牟衍铭并没有把技艺传给儿子,因为这条路的苦他最清楚。条件允许的话,他想让孩子走一条安安稳稳的路。“我这一辈子没跟徒弟要过要一分钱,自己有手艺,能吃上饭这就行了,要是有喜欢学魔术的,我可以免费教。”牟衍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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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术人生

摄影/志闻
责编/杨小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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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CFP版权图片,请勿转载】2015/07/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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